只有梁颂宁,在这个时候竟事不关己地上了前,轻轻按住了太和的肩膀道,“殿下不宜太过激动,您若一激动,就容易不舒服。”

她话说得轻,似根本不在意周围的那些纷争,只一心一意扑在太和的身子上。

“昨儿您难受的时候民女帮您按了虎口,您一会儿若是再难受了,可以尝试一下这个法子。”

梁颂宁说着还半蹲下身子,在太和眼神的默许下缓缓抬起了她的右手,用拇指和食指捏住她的虎口,力道适中地按压着。

太和原本还觉得恶心,可被梁颂宁这么一揉以后,虽没有立竿见影的舒服,但确实轻松了不少。

她不由深吸一口气,缓和了情绪道,“行了,你让彩玉去给你换身衣裳,还有,之前你和本宫说过的那个落针法,路上的时候你再同本宫说说。”

说着太和又看向鄢岚,转了话锋,语气凛冽。

“你也回去转告李徴,让他给本宫清醒一点,此番宴请本宫是为了谁如此大费周折他心里应该清楚,你告诉他,他若想拆本宫的台,本宫可以立刻开口让父皇废了他!”

鄢岚大气不敢多喘。

事实上她都可以想象,一会儿见着太子,她将太和的这番话如实转告之后,太子那狂躁的脾气一上来,吃亏的势必是她这个太子妃。

可是凭什么?

凭什么他们姐弟斗法,每次遭受皮肉之苦的都是自己呢!

但是想着鄢家仅剩的十一条人命如今一直都捏在太和的手上,鄢岚也只能忍气吞声地点头应道,“谨记长公主教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