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太和那虚浮且躁动不齐的脉象不同,傅楼淮的脉象坚定有力,稳而有序。
她忽然想起师父以前就和她说过,除了病人,脉象亦可探人心,人心稳,则脉象稳,反之则颠簸起伏有违心率。
梁颂宁以前总觉得那糟老头是在故弄玄虚,可眼下她却深感其意。
“怎么了?”察觉到小女人失神,傅楼淮手腕微微一用力,直接就把人搂进了怀中。
梁颂宁这才回神挣扎了起来,小声道,“你是真不怕公主?”
这里可是未央宫啊,太和的私域地盘,梁颂宁真怕自己日防夜防,最后会死在傅楼淮的大意之下。
可这人好像就是为了和她作对一般,她越说,他就抱得越紧。
“这会儿倒是怕了,之前让云听来找我的时候胆子不是挺大的吗?”
梁颂宁被他闹得恼羞成怒,气得直接踩在了他的鞋尖上。
她是用了狠劲的,傅楼淮吃了痛,才知道自己把梁颂宁给惹毛了,赶紧松了手臂的劲,拍着她的头安抚。
“你放心,云听在外头,经武在上面,安全得很。”
可梁颂宁还是瞪他,压着声音道,“我找你不是因为胆子大,大少爷,我很珍惜我脖子上这颗脑袋的,便是长公主方才问我,我也是这么说的!我会要找你,是因为有事要说。”
“你说。”傅楼淮忍着笑,把她带到了桌边让她坐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