净房里,梁颂宁也没耽搁,她利索地用冷水抹了一把脸以后又速速地换了身干净清爽的衣衫,连衣襟都没有整理妥当就赶紧往外走。
陪着华云芝说话的流朱在看到梁颂宁以后就乖巧地退了出去,关门以前,流朱还特意把放在屋角的冰山往前挪了挪。
屋子里的凉爽让梁颂宁长长地吁了一口气。
“他......怎么样?”听到门扉合上的声音,华云芝便迫不及待地问出了口。
梁颂宁是大概猜到华云芝为什么会在翎竹苑这里等自己的,但她还是很好奇,先不答反问道,“阿姐,你是怎么知道太子出事了?”
华云芝不由沉了眉眼。
“那天我刚好进城,古槐街有两间铺子一直空着,边上米酒铺子的掌柜就想把那两个空铺子盘下来。古槐街和广贤街就隔了一条巷子,出事的时候米酒铺子的掌柜刚好去隔壁的钱庄对银票,他看见了......”
当时华云芝已经在空置的铺子里头等米酒掌柜了,隔壁打杂的伙计看天气热,还专门给她端来了一碗冰镇酒糟,说过了酒气的,吃了也不会上头。
华云芝谢过人,还让青黛赏了小伙计一粒碎银子。
小伙计开开心心地跑开了,华云芝当时还转头和青黛说,一会儿回去的时候就应该带一点酒糟回去,天气热了,冰镇酒糟丸子也是解暑的小甜食。
可是那一小碗酒糟还没吃完呢,米酒掌柜就从一旁的巷子口跌跌撞撞地跑了出来。
华云芝一开始以为他是着急和自己碰头,还笑着起来去迎,想让掌柜的别着急。
结果米酒掌柜看到她就激动地咋呼开了,“哎哟华姑娘,出事儿啦,出大事儿啦,太子出街遇刺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