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那些物什却不太入得了梁颂宁的眼。
垫子太旧,眼瞅着里头的棉絮都用得结块了,褥子厚了,这两日估计还行,但是再过半个月只怕就要闷出汗了。
石炭不烧还好,一烧起来只怕整个屋子都要烟熏火燎的,也不知道是烘人还是熏人。
还有那个净水,莺歌轩里连片茶叶子都没有,光喝水,怕是能把人给喝吐了。
纵使知道这样的规制放在她的头上也算是看得过去了,但是梁颂宁还是越看越觉得闹心。
之前每每心绞痛,又或是听到那类似幻听的耳语时,梁颂宁都觉得原身想要的那种“出人头地”真是有些天方夜谭。
按着原身那种出身,怎么样才算是出人头地啊?
可眼下,梁颂宁却对这四个字有了更具象的迫切感。
是啊,必须得要出人头地啊,最起码垫子要全新的,绣花的锦缎新弹的絮里,褥子得有四季之分,春夏秋冬各不相同。
天冷了开炭,最最起码也得是银霜炭,燃之有温,不散烟熏。
还有净水泡茶泡蜂蜜,喝得好了才能心情好......
想到这里,梁颂宁忽然又对眼前未知的日子有了那么一点点的盼头,最起码,她现在是知道自己的这身力气到底应该往哪儿使了!
///
这天傍晚,莺歌轩的桌上终于见着了一顿像样的晚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