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淑,人各有命,这个世上,没有『但凡』二字。”

傅楼淮轻声打断了文淑公主的感慨,点了其中的深意。

“大家都是在其位谋其职,有些事,她完全可以不做的,但是她做了,那心思就是摆在了台面上。太傅大人避世多年,距我上一次见他本尊也已有八年之久了,皇后娘娘现在去请他出山,当真是把他们真定赵氏一族百年基业仅剩的那点辉煌都抬出来了。”

“可母后......她还是好的,真的好。”

文淑公主知道,慈心不论政业,但她只要一想到皇后娘娘拖着病身还要替东宫善后,便总是心有不忍。

见傅楼淮又沉默不语,文淑公主立刻沉吸一口气道,“好啦好啦,我知道的,你回头又要说我是妇人之仁了,但是哥我和你说,这一回母后应该是动了真心思要给你指婚的。旁的不说,就说你今年也已经二十一了,太子哥哥小你一岁,再过几个月也要做爹了,你的事儿,母后是放在了心上的。”

“所以只相中了四个吗?”傅楼淮问,视线却又不自觉的瞟向了角落。

珍珠和喜宝好像已经混熟了,一个跑,一个追,围着小女人直转圈。

小女人抿着嘴不敢笑出声,一张脸又憋得通红。

忽然,喜宝伸出爪子就拽住了珍珠的腿,蹭着蹭着就蹭到了人家的身上去。

傅楼淮咋舌,心想小畜生这顺杆子往上蹭的便宜劲儿也不知道是从哪里学来的。

真是没眼看!

而文淑公主没听懂傅楼淮的话,一边顺着他的视线看去,一边反问,“什么四个?”

“不是给我议亲吗?”傅楼淮勾唇一笑,“你去和皇后娘娘说,四个不够我挑的,京城贵女遍地,哪儿才只这么点儿啊,让她多找些姑娘,我一次看了,免得回头再挑一次,怪麻烦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