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乔的下场是死有余辜,甚至对她而言,留了两个血脉,反而还高了华云芝一等。

但华云芝呢?重活一次的她赢得了主母之权,且斗倒了温乔又如何?

一个女子,只守着方寸天地寂寥度日,梁颂宁觉得根本不值得。

尤其当时她自己已缠绵病榻许多年,身子一日不如一日,她太理解那种压抑在内宅郁郁不得志的感觉了。

所以,梁颂宁才会感同身受地替华云芝惋惜。

但是,原来的华云芝至少还有争有抢,可眼前的华云芝却......

“姑娘,姑娘!”忽然,续冬的叫唤声打断了梁颂宁的沉思,“姑娘,流朱姐姐让我问你,这趟出门要带些什么首饰?”

梁颂宁闻言“咯咯”地笑着起了身,一边往屋里走一边说道,“流朱不清楚我的首饰匣子,你还不知道吗,我哪儿有什么首饰啊,统共也就现在戴的这一套。”

梁颂宁说着又晃了晃头,认真吩咐道,“此番跟着二少奶奶回晋北,东西不用带太多,但衣裳就挑新的带,可不能让二少奶奶失了体面。首饰的话,除了我戴着的这套,还有一对二少奶奶之前赏我的金耳坠子,也带着的。”

俗话说穷家富路,梁颂宁深以为然。

续冬站在橱柜边直点头,待梁颂宁交代完,她才抿着嘴小声说道,“姑娘,你们去几日?会很久吗?”

这趟远行,华云芝带了青黛,梁颂宁则带了流朱,续冬知道以后倒并不羡慕,只是隐隐的很舍不得。

梁颂宁见小丫头一脸的愁思,不由笑着上前点了点她的脸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