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颂宁又问,“那想不想识字?”

阿箬呼吸一停,如小鹿般的眼睛顿时瞪得噌亮......

而不远处,一辆不大起眼的灰布马车正从田坎路上缓缓驶来。

车厢内,傅楼淮靠着车壁闭目养神。

他一身常服未换,领口的墨色云锦用了绛紫的绣线点缀,华而不奢,沉稳又内敛。

忽然,一声猫叫自车厢内响起。

傅楼淮随即缓缓地撩开眼皮,睨了一眼脚边放着的那只金丝笼,面无表情道,“你叫也没用。”

就在这时,马车停了下来。

经武敲开车厢门,对傅楼淮说道,“爷,梁姑娘就在前头。”

傅楼淮眼中闪过一丝错愕,立刻用指尖挑开了车窗的帘子。

果然,隔着两块水田的溪边,笑容明媚的女子正仰着头看绿枝上的榴花。

分明只才过去了两日多,但在傅楼淮的记忆中,却好像已经很久很久没有看到小女人这样自在肆意地笑了。

那笑甜得沁人心脾,好看的让人挪不开眼。

那一刻,傅楼淮只觉自己的指尖仿佛就这样凝在了青灰色的车帘上。

而举目之远,映衬着榴花之艳的溪光水色正倾洒在梁颂宁的素锦裙衫上,衬得她的脸愈发的熠熠生辉。

傅楼淮听到自己的心弦被夏风抚响,“叮叮当当”的,乱了原本的节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