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闻谨正想着怎么样打一个热情点的招呼,好让贺西漳转移一下注意力,结果刚举起手跑了两步喊了声“喂”,就赫然看到了刚才因为绿化阻挡没看到的黑色豪车。几个穿黑西装的高大男人从车里正好下来,周闻谨脑袋“嗡”的一声,直觉是曾家派人来揍贺西漳了,大喝一声就冲了过去。
贺西漳显然没料到周闻谨会这个时候出现,也就疏于防范被他闯了过来。周闻谨两手张开,拦在贺西漳跟前,像只护着崽子的大鸡那样冷冷看着那几个一看就是练家子的陌生人,说:“你们想干嘛,我已经打过报警电话了。”
为首的男人生得很高大,长相其实不是很出色,却有种莫名的硬朗,他看了周闻谨一眼,随后便看向贺西漳:“就是他吗?”
贺西漳抿着嘴,一把将周闻谨拉到自己身后:“不是我做的。”
男人微微掀了掀嘴角:“这我可不知道。”
贺西漳说:“我没这个必要!”
男人说:“我不知道,我只是来带句话的,话已经带到了,再见。”
贺西漳愤怒地咬紧了牙关,周闻谨甚至听到了他牙齿挤压发出的“咯吱咯吱”声。
贺西漳:“不是我!”
“容昌河,你听到没有,不是我!”贺西漳吼了一声,但是那男人只是背对着他走远了,身姿笔挺得仿佛在走军步。
“大西……”
贺西漳疲累地摇了摇手:“没事,我没事。”他说,居然还能挤出一点笑,“一点小事情而已。”
周闻谨陪着贺西漳进屋安慰了他半天,什么话都说尽了,贺西漳的状态还是不佳,看起来他什么事都没有,还表现出成竹在胸的样子,可周闻谨觉得事态可能非常严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