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逾白在上面舔了舔:“我就说现在有蚊子,你是不是没有用我买的防蚊喷雾。”
钟毓:“……”
他不太肯定这家伙是真傻还是假傻,但显然和一个醉鬼也解释不了什么,索性当做默认。
而江逾白已经从舔变成了咬,在原有的痕迹上叠了好多层牙印,直到原来的完全看不出,这才满意了,嘟嘴亲了一下。
还故意亲出了响,“啵”的一声。
“你真是小狗吗,江逾白。”
“我是,我是你的小狗。”
“现在高兴了?”
江逾白点了点自己的嘴唇。
“嗯?”
“你也亲我一下。”
“……”
这人喝醉了虽然不会撒酒疯,但怎么这么烦人啊。胆子好像也变大了。
“刚刚不是亲过了?”
“不一样。”江逾白又露出不高兴的表情,“现在换你亲我,要。”
跟喝醉酒的人没办法讲道理,尤其男大这样的烦人精,两个人于是接了很长的一个吻,江逾白终于满意了。
而因为类似的、这样那样的小状况,钟毓这个衣服晒了足有半个小时,钟毓从来没有觉得晒衣服是这样累的一件事。
他都快后悔答应和江逾白试一试。
男朋友不要也罢。尤其是不太成熟的大学生男朋友,喜欢狗似的乱啃。
“我得去酒吧,你是要留在这里,还是让室友接你回去?”晒完衣服,钟毓问他。
江逾白还抱着他没撒手,钟毓都快习惯身后多条尾巴了。尾巴说:“我也要去。”
钟毓打量他,就他现在这个样子,去个屁的酒吧,走着走着半路可能都会掉水沟里。
“我要去。”江逾白却坚持。
“你三岁吗,江小狗。”钟毓无语。
最后,是钟毓妥协。结果刚下楼没多久,钟毓就后悔了自己这个决定——江逾白根本不肯好好走路,人虽然没有摔水沟里,却走上了绿化带的边缘,张开双臂摇摇晃晃的。
“下来。”钟毓睨他。然而江逾白非但没听话,反而拽着钟毓的胳膊把他也拽了上去,“我们比赛吧,钟毓,看谁先掉下去,先掉下去的人要满足对方一个要求。”
钟毓都30多了,哪里会做这么幼稚的事,看江逾白的眼神就像在看傻子。
“可以吗?”江大傻子却很执着。
看样子,要是钟毓不答应,他能在这里僵持很久。
“你今年几岁?”钟毓问他。
江逾白理直气壮:“你忘啦,我三岁。”
钟毓:“……”
这话怎么这么耳熟。
“孩子还小,要大人手牵着手才能走。”江三岁更加理直气壮。
钟毓:“………”
天已经黑了,周围一个人都没有,钟毓从绿化带边缘下去,在江逾白再次开口说话前牵住对方的手:“那你走,我在旁边牵着,孩子要听话,大人说什么就做什么。”
“……”
“你想和我牵手还是想和我比赛?”
“牵手。”江逾白果断选择了后者。并且将单纯的牵手变成了十指相扣。
这是两人第一次牵手走路,江逾白就跟被什么封印了似的,安安静静地一个字都不说了,只时不时地偷看一眼钟毓。
不过钟毓发现他握着自己的那只手越来越烫,仿佛体温一直在不断上升似的,他侧眸,发现江逾白的脸果然红透了,耳朵和脖子也一样,但凡露在外面的皮肤都跟被煮熟了一样。
“……”
亲都亲过了,怎么牵个手还害羞成这样。
“钟毓。”等走过那段不算长的绿化带边缘,江逾白忽然叫他的名字。
钟毓侧眸:“嗯?”
“其实我还是有点不高兴。”江逾白说。
这话没头没尾,钟毓一下子没明白他在不高兴什么。不过他注意到了对方落在自己身上的目光,那含着委屈的眼神几次从他颈侧掠过,钟毓顿时了然于心——是那个咬痕。
果然大学生并不是真的那么傻。
“想知道?”
他本来以为江逾白一定会抓着这个机会刨根问底,可这家伙却低着头,说:“有点想知道,又有点不想知道。”
钟毓哪里听不懂他话里的意思,顿时笑起来。男朋友也不全是麻烦,偶尔也会有点可爱。
他晃了下两个人牵在一起的手,问他:“那你到底是想知道还是不想知道?”
江逾白:“……”
啧。”钟毓抬起另一只手,掐住小狗的下巴,“语气很淡,却不容置疑,“说话。”
江逾白:“想。”
钟毓这才满意了,跟醉鬼解释:“这里面有点误会,我可以告诉你,但你听完之后不能借题发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