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哥是真狠啊!
他说这女人如何敢如此待他,原来是四哥吩咐的。
这是气他中途跑了?
但已经被抓住,总不能一直这样捆着。
他小声道:“本王不吵便是,但总这样绑着也不是那么回事。你先给本王松绑,本王跟你回去便是了。”
玉清巫医和他对视,他一副坦坦荡荡,决计不会说谎的模样。
几息后,玉清巫医开口:“松绑也行,自此刻起你就是我的病人,要无条件配合治病。治疗过程中不得大惊小怪,不得抗拒喊叫,忘记男女之别,你可做得到?”
太康王:说实话,做不到。
他试图说理:“那你能不能不要伸手就掏?就算治病也得考虑病人心理承受能力。”
见对方眉头都没动一下,一双美目冷淡的瞧着他。他越说声越小,越说越没底气。
罢了,先松绑了再说。
“好吧,本王配合。”
玉清巫医满意了,伸手在他身后拉了一下,藤绳一下子从他身上脱落,到了对方手里。
太康王揉揉发疼的手腕,活动活动筋骨,问她:“本王的家当呢?”
玉清巫医:“王爷放心,等到了西途就还给你。”
太康王拧眉:“那现在能给口吃的吧?本王跑了一夜到现在也没吃。”说完,肚子还配合的叫了两声。
玉清巫医喊停下了马车,让其中一个勇士在路边买了几个热乎的包子塞给他:“吃吧。”
太康王道了声谢,抱着几个包子细嚼慢咽起来。
马车很快到了城门口,透过摇晃的布帘能瞧见排队等待出城的百姓和例行巡守的兵卒。
先前半夜值守的城门校尉也在。
太康王边咬着包子边暗自盘算:若是待会经过城门口时,他大声求救。那城门校尉知晓他的身份,带着兵卒一拥而上。再让人将这女人和他属下困住,关个把月,等他跑出十座城在把人放了,铁定不能再被抓了。
想着想着就忍不住露出了个笑,见对面的人一直盯着他看,立马又收敛了笑容。
马车停下,两个赶车的西途勇士拿出路引例行检查。
马车的车帘子掀开,太康王把包子一丢,正要大声喊叫。对面的玉清巫医突然靠了过来,袖子一扬,他便绵软无力的倒到了对方的胸口。
城门守卫掀开车帘子时,就瞧见马车里一异域美人搂着一个只着了底衣,长发覆面的男子。
城门校尉上前两步例行询问:“车里头的是谁?”
玉清巫医惯常清冷的声音瞬间柔弱:“回禀官爷,奴家西途人士,在外行商,夫君突染重疾,需得返回西途医治,烦请行个方便。”
太康王的脸瞬间憋红:谁是她夫君。
他努力想挣扎,扣在他脑袋的手微微用力,他整张脸都埋进了对方柔弱的胸口,只觉得一阵甜香入肺,晕乎乎的更提不起劲。
大楚皇族本就是旧西途王,西途人出现在大楚境内已是寻常,甚至到哪都被礼遇。
对方手里又有西途王印信,城门校尉只瞧了一眼,就放下车帘子放行了。
马车顺利出了城,玉清巫医手一松重新坐到了对面。没了支撑的太康王软软的歪倒在一侧的软垫之上,耳朵红的能滴出血来。
什么人啊!
刚刚还喊他夫君,出城翻脸就无情。
好歹给他解药啊!
他身不能动口不能言,僵着身体颠簸了一路,终于在入夜后散了药性。
他艰难的从马车软垫上爬了起来,掀开车帘子一角往外看。
火光噼里啪啦的响,玉清巫医和两个西途勇士围坐在火堆边上烤着兔子。兔肉焦黄,滋滋冒着油味,肉香味勾得人口水直流。
他恨恨放下车帘子,捂着已经饿得受不了的肚子又躺了下去。
车帘子晃动,一只金黄酥脆兔腿递了进来。
太康王咽了口水,很没骨气的接了。
一口咬下去,满足的叹息两声。他吃相看似斯文,只几口就解决了。咬完最后一口肉,把骨头外一丢,拿出绢帕擦了擦嘴角,看向对面,清了清嗓子,肃声道:“别以为一口吃的,本王就会原谅你,你如此对本王,本王迟早会连本带利的讨回来……”
他话还没说完,就被玉清巫医打断了:“吃完了?吃完了就脱吧。”
太康王吓得一把摁住裤腰带,惊慌道:“你这女人,到底害不害臊?动不动就脱来脱的!”
玉清巫医定定的瞧着他:“王爷说过,会配合治疗。是你自己脱,还是让我来脱,你自己选吧!”说着就倾身逼近他。
“我脱!”太康王生怕她又动手,哆哆嗦嗦解开了裤腰带。
刚脱下裤子,一根银针就准确无误的扎了下来。
太康王一声惨叫响彻云霄,传出的声音里都劈叉了:“你想谋杀亲夫啊!”
玉清巫医一惯清冷的眸子微动,眼里有了点点笑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