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2章(2 / 2)

但是具体,子桑也不了解,原著到中期就烂尾了,前面的所有伏笔都没写,甚至都没提到这个家族。

但是船上一定有这个家族的人。

而且和他们有仇。

子桑想不明白,这种家族一般一荣俱荣一损俱损,为什么要去攻击其他的家族。

单一个有仇吗?

外面很是漆黑,船上的LED灯或许是因为刚刚的触角不亮了,整个天上地下只有能吞噬一切的黑。

子桑看多了,总觉得有些恐惧,他收回目光。

没有逃生艇,船上还会有其他救生设备,不会只把生的希望放在一个设备上。

可是当他小心翼翼的巡查栏杆,又下了夹板,居然什么都没有发现。

连救生衣都没有。

船体下沉的很快,海水在往船上涌,深陷海面的船底又撞上了礁石。

海水泼在栏杆上,湿润润的,子桑没握住,差点掉到海里。

他猛的被人拉回。

刚刚一瞬间发生的事情吓坏他了,小脸几乎透明,以致于他第一时间没有闻到浓厚的血腥味。

等他反应过来的时候,自己身上也都是血.液。

席令也揽着子桑的腰,几乎没有废什么力气就回到了轮船里面。

子桑呆呆的看着他身上的血:“血。”

席令也干燥温暖没有血液的手覆住他的眼睛:“放心,我的血。”

“被宿迟绪打中了腹部,不疼,别怕。”

“他们都走了,我和蒋维舟几个人留下来找你。”

“我已经和家里通知过了,最多两个小时就能赶到。”

他移开覆在子桑眼睛上的手,拇指蹭过他的脸颊,原本是想将他脸上的血迹蹭干净,结果越蹭越糊,面积越大。

鲜红的血迹蹭在他白的透明的小脸上,浓稠艳丽的像深海里吸人精血的妖精。

但他的眼睛太圆太清澈,反而没有媚的感觉,一种天真的欲。

腹部隐隐发疼,他刚刚紧急将子桑从栏杆边拉回来,腹部的伤口有些撕裂,血源源不断的涌出来。

不一会,和他紧贴着的子桑的衣服也被血浸湿了。

黏腻的贴着他细腻的皮肤。

子桑:“你流了好多血。”

他眼睫轻轻一眨,一滴泪便顺着脸颊滴落。

席令也伸手接住那滴眼泪,灼热的烫着他的指尖。

他愣了一下,笑道:“宝宝,你的心好软啊,宝宝。”

他每说一个字,血都会从那伤口流出。

席令也握住子桑的手,覆在自己的伤口上:“宝宝摸摸吧,摸摸就不疼了。”

泪水如断了线的珍珠,一滴一滴坠在尖细的下巴上,他咬着唇无声的哭泣。

子桑伸手按在席令也的腹部。

席令也几乎全身是血,另一只手快要看不出原本的肤色,可这只手是干净的,干燥温暖的。

他想,他这副样子找到子桑,子桑一定会害怕的。

他特地没用这只手沾血,出来前还特地擦了下。

他捧着子桑的脸颊,抹去他的眼泪:“不哭了,乖。”

“真的不疼。”

他们小时候,都被送去秘密训练过,如果这都不能忍受,那么继承人的身份也与他们无关了。

他们的耐疼力,是比旁人高上一些。

小伤。

还能忍。

席令也想。

“骗人。”

子桑说。

席令也一愣,即使是现在这种情况,他还能保持风度翩翩的样子:“我怎么骗你了。”

子桑:“你的手都在抖。”

他的眼圈、鼻子,眼下全红了,仿佛受伤的人是他一般,贝齿咬着下唇。

席令也其实很喜欢子桑这个样子,很漂亮,全心全意的心疼他,让他觉得,他也在被爱着。

如果不是现在这个场景,他一定会示软示弱,说他疼死了,让子桑多心疼心疼他。

但是现在,子桑一定害怕及了。

他卡住子桑的下巴,迫使他抬头,眉头都没皱的盯着子桑:“真不疼。”

他看着子桑眼泪不作伪的关心:“帮我包扎吧。”

“包扎完就不流血了。”

子桑眼睛亮了一下,他小小的唇珠鼓起来:“真的?”

“真的。”

席令也带他去了自己的房间,翻出自己的衣服直接扯开。

一半叠起覆盖在伤口上,另一半撕成长条交给子桑:“帮我系一下。”

席令也撩着自己的衣服,他的伤口已经被自己用衣服稳稳的盖住。

而且轮船上所有的需要发电的设备全部坏掉,只有一轮月光隐隐的能照射进来。

血肉模糊的地方根本不会让子桑看到。

子桑的手上还有血,是刚刚帮席令也捂伤口时留下的。

他细长的手指扯着布料,揽住席令也的腰,脸堪堪贴在他壁垒分明的腹肌上,然后从后面结果布料,打了个蝴蝶结。

“这样可以嘛?”

整个过程席令也一点声音也没有发出来,就连眉头都没有皱一下。

他拍了拍子桑毛茸茸的脑袋:“现在相信我不疼了吧。”

他没有换其他干净的衣服,直接把子桑的衣服放下,拉住子桑的手腕。

“应该还有救生艇。”

船快沉了,根本撑不到两个小时。

只是表面上的救生设备没了,暗里应该还有备用的。

席令也想了想自己的邮轮的救生设备会放在哪,他握住子桑的手腕:“不能等了。”

外面比里面更黑,席令也带着子桑一步一步小心翼翼的往深处走去。

猝不及防的枪声在耳边响起。

子弹碰撞金属产生火花,有一瞬间,漆黑的长廊亮了一点。

宿迟绪:“宝宝,到我这里来。”

子桑握着席令也的衣角,席令也将他护在身后。

宿迟绪额角直跳:“过来宝宝。”

他的话带着浓浓的醋意,语气也是不加掩饰的恶毒:“宝宝,你以为他们是什么好人嘛?”

“你觉得,能用人来打赌的人,会是什么好人?”

“你不会真的相信了他的措辞吧,真的以为是他靠推理找到的你吗?”

“他真的在你的手机里按了监听器,还有定位器。”

“别不信我,”宿迟绪往前走了两步,他棱角分明的面容在月光中明晰了一瞬,又隐入黑暗:“你的手机后面是不是不见了?”

“因为他怕你发现,直接换了一个。”

“在他的办公室,他用你的脚……”宿迟绪面容扭曲。

“够了!”席令也冷喝一声。

“怎么了?”宿迟绪又靠近了一点:“害怕了?”

说罢,他也不再理席令也,而是一心一意的看着子桑:“宝宝,其实你很困惑为什么剧情不一样了吧?”

子桑一顿,他几乎是瞬间僵直了身体,他咬紧自己的唇瓣,扯着席令也衣服的力度也逐渐变大。

宿迟绪笑:“很疑惑,我怎么知道的吗?”

“过来,我告诉你宝宝。”

为了表明自己的诚意,他双手向上举着,枪.口对准天花板。

席令也担心子桑会过去,他伸手拦住。

子桑沉默的站在席令也的身后,其实就算席令也不挡着他,他也不会过去的。

他的任务中没有这一项。

额角有汗珠落下,浸湿了他额前的碎发粘在脑门上。

“不过来是嘛?”宿迟绪缓缓移动枪.口,对准席令也:“犹豫一秒,他身上并会多一个子弹。”

“不要!”子桑声音骤然提高:“我过去。”

“这才乖。”

宿迟绪满意的看子桑向自己挪来,手中的枪口还对着席令也。

子桑慢慢挪过去,直到宿迟绪身前,漆黑的长廊中,他的视线从后面飘过,暗暗看着宿迟绪的枪,不动声色的抱住他的手臂,使其枪口转换方向。

他的身躯还在微微颤抖,声音甜甜的问:“你,你是怎么知道的呀。”

子桑身上独有的香气扑面而来,只是半带着那血腥气有点难闻。

宿迟绪心情颇好的学着子桑的语气:“当然是因为我是重生的啦,宝宝。”

怪不得。

怪不得。

一接触到宿迟绪剧情就会变得奇怪。

从一开始,见到宿迟绪开始,剧情就是歪的,宿迟绪并没有喊出人人平等。

他肯定是更早的时间就重生了。

那么一切都可以说通了。

上辈子他杀了F4们,这辈子也要把他们杀死。

宿迟绪鼻尖抵着子桑的脸颊,深深抵了进去,嗅着子桑皮肉的味道。

“宝宝,你跟我回去好吗,回去睡觉,睡醒了,我们也就出去了。”

子桑的背脊僵直,冷汗顺着他的脊骨缓慢的下流,粘腻湿滑,就像某种小虫子在爬。

冰冷的枪抵着他的大腿。

他小巧的喉结滚来滚。

原本的枪被他捡起来扔在海里,现在宿迟绪手上却还有一把枪。

一定是他本来就有两把。

那周况征呢?

子桑舔了舔唇,口中的清香溢了出来,他听到自己的声音又小又抖:“周况征,怎么样啊?”

宿迟绪眉头轻皱,他轻轻捂住子桑的脸。:“宝宝不要提他。”

子桑乖乖点头,他不动神色的后退了一点点:“好。”

褚青寂在后方瞬间暴起,一脚揣在蒋维舟腿弯,将其踢倒在地,他手肘狠狠勒着宿迟绪的脖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