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船一号的登月舱的支撑腿是折叠的，以减少登月舱在整流罩内占的尺寸，飞上太空之后才展开。

唐华：“登月舱15吨，真正着陆的时候肯定会消耗掉不少推进剂，大约是12到13吨，……对了，是在月球上面，四条腿等于承受2吨多的重量，还好还好。”

任新民：“所以它的承重能力问题应该不大，就是怕支撑腿从折叠状态下受控展开的时候出问题。”

唐华：“在天津卫星厂，登月舱的这四条腿做过8000多次的展开-折叠测试，我们在太空中测试一次，其实只是吃个放心丸……”

……

1968年的春节，白宫也掐着这个时间，办了另一场活动。

王安计算机公司董事长兼总裁王安在白宫前的草坪，接受约翰逊颁发的“总统自由奖章”。

总统自由奖章是1945年创立的，颁发给对美国赢得第二次世界大战做出了显著贡献的人，不仅限于美国公民。肯尼迪当总统的时候，恢复了定期颁发总统自由奖章的制度，而且扩充了得奖对象的圈子范围，不一定是做出了涉及军事的贡献，其他贡献也可以得奖。

蓝色绶带、中间有五角星图案的圆形奖章戴在王安胸前，和约翰逊握手的时候王安当然很开心。

不只是因为得了一个奖章，王安公司在1967年赚翻了。文字处理计算机，根据配置不同售价在4万到7万美元一台，王安公司一年买出去1100台。

这是瞬间成为千万富翁的感觉。

王安公司的文字处理计算机能大卖，“从中国购买芯片王安攒机”的模式功不可没，这让文字处理计算机成为一种计算能力虽然比较弱，但稳定性超好、数据存储和转移非常方便的专用计算机，1965年和1966年打出了口碑，1967年市场爆发。

当然美国的计算机同行对此是有意见的，私下说王安公司之所以这么成功，是因为他长了一张中国人的脸：王安公司是唯一可以从中国购买全套芯片的美国公司，不仅数量齐全，而且还能拿到定制化的芯片组。

当然，除了从中国购买芯片攒机，王安本人的脑子也不简单，在唐华成批地掐时间节点抢专利的时候，王安自己还发明了几个计算机的外设和硬件系统，这让王安在北美本土的计算机市场里立于不败之地。

唐华唯一觉得该吐槽的地方是……

“王大老板找了个机会回购了你手中的股份，然后把你踢出去了？”

在唐华面前的是葛耀初，王安创办王安公司时的合伙人。

“我和他的发展理念有些差异，”葛耀初说，“当然，最主要的因素，应该还是他有一种‘家族公司’的执念在里头。我早就知道他想把股权全部抓到自己手里，既然如此，那我还不如把股份卖个好价钱，这样我这辈子和儿子辈都不愁生活了，也还不错。”

在原位面和本位面都坚持公司家族化，创业合伙人始终是“外人”，王安脑袋里的思维方式还真是一点没变。

去年底葛耀初离开王安公司后，在世界各地旅游了一番，然后申请回中国看看，李强给他发了入境邀请函。

在中国，葛耀初不但见到了李强，在北京的宾馆里还和唐华见了一面。

唐华：“你现在已经财务自由了，在中国如果想旅游旅游，我们会按你提出的路线为你安排；如果闲不住，想在中国干干老本行，我们也能安排。”

葛耀初：“我在美国的时候就猜测过你们电子产业的技术水平，得出的结论是，芯片怕是至少领先世界其他国家10年以上。……所以这个行业，是不亚于核武器的重大机密，不太方便让我去接触吧？”

唐华：“这是自然的。但是，芯片产业以及与它相关的周边产业，本就不是你的专长方向，所以这一系的产业分支不需要你去接触。其实和在王安公司时一样，你带领一个团队，根据可用的芯片、主要元器件以及市场需求，设计各种计算机；不要问芯片从哪个厂来的、不要问芯片怎么造出来的就行。”

……

布拉格。

结束对中国的访问，杜布切克回到捷克斯洛伐克。

“捷克斯洛伐克尚有一系列悬而未决和没有得到彻底解决的问题，对于这些问题，应寻求真正符合客观需要的正确办法才能解决。”

在中央全会上，杜布切克本来想说经济改革问题，但又觉得经济问题确实复杂得很，自己心里现在并不踏实，于是先从容易的说起。

“捷克和斯洛伐克，捷克人民与斯洛伐克人民应该团结在一起，同在一个国家之内，两个民族不应该有隔阂。关于对外政策，捷克斯洛伐克是与苏联紧密联系的社会主义大家庭不可分割的一部分，这也是不可改变的。”

“当前捷克斯洛伐克遇到的经济困难……”杜布切克说，“我们必须找到一条出路。”

约瑟夫·列纳尔特：“根源在于生产制度，我们必须改造现在的制度，使之有利于积极发展，……但是如何改造生产制度呢？”

古斯塔夫·胡萨克：“国家政体改革，将现在的国家体制改为捷克和斯洛伐克两个共和国的联邦制，只有从根本上消除人们的抵触情绪，捷克斯洛伐克才能在内部达到和谐。”

杜布切克：……

列纳尔特：“胡萨克同志，您的路子迈得太大了，社会主义国家怎么可能搞联邦制呢？”

胡萨克：“所谓的改革，一定是尝试前人未曾走过的道路，只有这样才能获得一个根本性的解决办法，不是吗？”

杜布切克觉得头更晕了，但是胡萨克的这句话让他找到了话头：“不要认为任何一个办法具有‘根本性解决’的效力，变革和改革是长期和持续的工作。”

“长期持续？”

杜布切克：“是的，不可能一次改革就能解决所有的问题。但是我们要早一些着手做这件事，在这个春天，我们就应该开始启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