秘书：“听说游行是在巡洋舰船头，也就是上游方向。可惜这隔离带拉出了200多米的距离，我们看不见现场。”

肖群建：“有办法的，我们绕一下，到河对面看看。但是，应该到阿芙乐尔号的下游方向。”

肖群建和秘书蹬车，绕了个大弯到了涅瓦河的对岸，现在两人终于看清楚了。

河上有安全部队的3艘快艇，每艘快艇上边都有几个警察，要么在用网子，要么在用钩子，无论是安全部队士兵还是警察，每个人都非常焦虑，忙着在河里找什么东西。

在河边，地上溜摆着5个人。因为距离比较远，从望远镜里看也看不出面部细节，反正这5个人都是身体僵直。

过不了多久，警察的钩子又从河里勾起来一个人，岸上的警察接应，把这个人拉到岸上。

秘书：“应该是冻死了吧。

肖群建：“水温0到1度，跳下去估计也挺长时间了，这些人应该都没了。

...

莫斯科。

今天是苏共二十七大的第四天。

会议开完，克格勃主席克留奇科夫最先得到了列宁格勒的消息。

“科里什科局长同志，下午四点出的事，为什么现在才告诉我？”

克留奇科夫很不满意，现在都六点了。

“我们...我们打捞出最后一具尸体是5点半。”

克留奇科夫哆嗦着嘴唇：“安抚家属，今后几天，所有部队和警察上街待命，我们特别要注意今后几天列宁格勒的市区情况。

接着又交待了几件事，克留奇科夫让秘书把这事挨个通知政治局主席团。

面处理不当。

“一共有11人跳下了涅瓦河，死亡6人。在他们跳河之前，警察、安全部队与跳河者没有任何身体接触。当然现在说这些可能已经晚了，我并不是为科里什科局长开脱责任，这件事确实是列宁格勒方

“死亡的6人当中，工厂工人2人，闲散人员4人。”

。“这些闲散人员大多被警告过，比如其中的伊万罗戈尔斯基，已经是第二次受到寄生虫警告了，三个月后如果他还没工作，就要送到东方的强制劳动营。像他这样的受到第二次寄生虫警告的人，在跳

河的11人中一共有4个。

“最终现场驱散了这一群游行者，拘捕了781人，我们正在查找其中的游行组织者和领导者。

主席团连夜开会，甚至连勃列日涅夫都被从家里拉到了这里。

克留奇科夫说完之后，吉洪诺夫：“我建议，尽快把这781人释放了，能找到组织者当然好，找不出来也先暂时释放。最好不要等到第二天天亮。”

雷日科夫：“我同意，这是七百多人，他们的亲友家属现在肯定在骚动，如果迟迟不能释放出去，他们的亲友家属就会发起第二场游行。”

勃列日涅夫：“同志们，这次游行的性质是什么？”

克留奇科夫：“总书记同志，...是. 次反党的和反动的游行示威，他们喊出那种口号，实在太反动了。但是我们现在必须得维持列宁格勒的稳定。因此，必须要尽快释放这些人。”

勃列日涅夫：“这些事情你们处理吧，同志们。”

然后，勃列日涅夫走了。

戈尔巴乔夫：“781人全部扣留太多了，但是全释放回去又太随意了。我想，可以授权列宁格勒方面留下其中最有嫌疑的10，不，15个人，其他的释放。

克留奇科夫：“我马上通知列宁格勒方面。

“涅瓦河31游行"或者“涅瓦河投水事件”让莫斯科的主席团成员开会到深夜1点。

第二天早上8点还要起来开会耶。

北京。

“吴主任，昨天下午，北京时间深夜到凌晨，列宁格勒有群众事件，总领事肖群建亲自到现场看过，这是他发回来的报告。”

从外交部转到中办的报告。吴起立主任接过报告：“不错，你们也很及时。.但是，.我刚才已经知道了。”

外交部跑！腿的秘书：“啊？

吴起立：“我从网上看到了，苏联人在几个论坛里都发帖子了，发帖时间是我们这边的凌晨两三点。

....

吴起立阅读外交部转来的密电，对比苏联那边的帖子。

列宁格勒的“网民”说的细节比外交部密电丰富得多，比如在凌晨三点(当地时间晚上910点)，有列宁格勒人说他们小区门口被装甲车堵死了，这事儿列宁格勒总领馆可没法及时报告。

但也有一些事情的真假暂时不好区分。比如还有帖子说勃列日涅夫飞到了列宁格勒亲自督...

“网络中心吗？我是中苏办吴起立主任。现在列宁格勒接入国际互联网的有多少台计算机？”

“五百多台吧。很少很少的。整个苏联现在就是互联网荒漠区。”

吴起立：“其中有多少是公共部门和单位计算机，有多少台是个人计算机？”

“他们的单位和公共部门]绝大多数只用OGAS内网，这五百多台计算机百分之八十是个人用机。”

吴起立：“那还好点儿。”

从网络中心了解到列宁格勒的网络情况之后，吴起立觉得还不错。错

虽然三百万人口的城市才五百台能上网的计算机，可是 互联网，这在1986年的苏联，根本就是个新事物，很少有人注意到它在信息传播方面的独特作用。

吴起立所在的第六办公室也就是十几年前成立的对苏工作小组，1985年 具化成为中苏友好交流协会第六办公室，因为有些事情必须要以实体的方式出面去做了。

“江总书记，我是中苏办吴起立。关于苏联方面的工作情况，我有了一个新想法。”

吴起立拿定主意之后，立即给江三工打电话。

“这个新想法能让我们做得更多，起的作用更大。但是...我需要人。我要六十个熟悉计算机和网络的人，其中十个网络操作员，五十个网络评论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