练舞太累,印澄舍不得休息,彭献就举□□打他。
印澄笑着夸张倒地,也就顺势躺一会儿。
彭献每次都会走过去,翘着二郎腿枕在他肚子上,跟他讲刚才哪个动作不标准,待会该怎么改之类的。
左星台冷眼旁观,早就看出彭献有别的心思,奈何印澄迟钝,愣是没发现。
印澄这人,相识初期边界感很强,但熟了之后,就不太注意分寸。
他的温柔跟普通直男不一样,很容易让人多想。
有次彭献在操场和朋友打篮球,灌了十几个,大家都拍手叫好,唯独印澄过去拉彭献的手看,发现肿了,不仅帮他揉,还低头吹了吹。
彭献当时的目光热得吓人,可印澄刚说两句话就被敖乐盐叫走,硬是没看见。
后来印澄帮左星台出头,和彭献闹掰,四处找人举报,彭献也没动他,压着火,等他撞得头破血流,才用好处勾他。
彭献太傲,做到这份上,已经是极限。
印澄拒绝他,算是把他面子往泥里踩。
真踏马活该。
节目录完,彭献过得花天酒地,总幻想印澄有一天混不下去,能过来求他。
甭管印澄是录综艺还是演戏,彭献都暗中盯着,几个片段在别墅里的私人影厅里来回播,还发微博阴阳。
印澄第一次当群演,演技太烂,只会当应声虫点头,活像只呆鸟。
彭献乐了半宿,特地发段自己逗鹦鹉的视频,让鹦鹉学他说“呆鸟”,还配搞笑音乐。
“哈哈,那笨蛋肯定气死了!”彭献发完得意洋洋,和左星台猜测印澄的反应。
左星台觉得印澄可能把这疯子拉黑了,但他不敢说。
彭献的幻想持续很久,并乐此不疲,他坚信印澄倒霉的每一天,都会赶着那犟种往自己身边靠。
直到印澄演的“傅生”小火,彭献笑不出来了。
他那段时间忽然不再让左星台扮印澄,也没去找其他人,只独自喝闷酒。
憋闷三天,彭献嘴边冒出圈发青的胡茬,打电话叫出狐朋狗友,组了个局。
局上所有人都知道他的心思,保证只要人到,肯定想办法说和,缓解他们的关系。
那时彭献对印澄的渴望达到顶峰,决定再主动一次,给他个台阶。
至于左星台,则被逼着去把印澄带来。
这差事不容易,但左星台早就抛弃了自尊,软磨硬泡的,倒也成了。
那天彭献特地找人做完妆造过来的,活像只发.情孔雀。
人是来了,可又走了。
印澄还是那个印澄,当面摔门,像打彭献一耳光。
……
彭献彻底释放,从左星台身上离开。
他抬腿下床,将散落的衣服用脚踢开,随便拿纸擦了擦,冷笑连连。
“行啊,又傍上宋屿了。”
“我还当他骨头多硬呢,原来还挑人呐。”
“不就是宋屿么?行,等着!”
“等我把姓宋的整死,看他还能靠谁!”
发完狠,彭献叼着烟打了几个电话,左星台瘫在床上静静听着,越听越心惊。
豪华游轮……
宋屿要真入了这个局,铁定得被抓。
这辈子也就完了。
彭献这狗日的越来越疯,居然连犯法的事都敢干。
那他呢?要跟着吗?
左星台慢慢起身,佯装没留意到彭献的谈话,脱下印澄的训练服叠好。
跟着,万一出点什么事,他肯定也逃不掉。
宋屿背景不简单,彭献没准要翻船。
可要是成功了呢?
他在这个时候帮忙,就相当于和彭献深度捆绑,以后哪怕为着这事,彭献都得把他当自己人。
未来,他铁定能混得风生水起,再不用愁前程。
但,这风险也太大了。
仔细想想,这次的事是个好时机,或者他干脆反咬一口,彻底把彭献弄倒呢?
不行,那样做他捞不到半点好处,还极有可能被报复。
爽是爽了,却没屁用。
他隐忍这么多年,白玩算什么?
彭献皱着眉穿西装,看样子是要出去。
“我把这个送去洗了。”左星台抱起训练服,声音低顺。
“嗯,送完先回去。”彭献看他一眼,边系领带边离开。
左星台冲地面吐了几下口水,刚要循惯例诅咒彭献,忽然接到一个电话。
陌生号码。
他沉默地听着,偶尔回应几句,神色愈发凝重。
半小时后,左星台简单收拾下,也开车离开别墅。
对方的来历他暂时还看不透,但他直觉,这是个机会。
弄倒彭献,自身还能获利的绝佳机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