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彭献和那些人乱来的场面被直播出去, 是你策划的……你、你早就知道我和他之间……”

印澄浑身激起一阵奇异的酥.麻，从发根传到脚趾。

宋屿温热的气息随着话语落到他颈间，更是惹他的身子一颤。

“对, 我早就知道了，在你亲口告诉我之前。”

“我知道你们的所有恩怨, 还知道他在房里私藏了你过去的衣服，用左星台当你的替身泄.欲。”

“左星台被彭献压迫多年, 一直在找反将一军的机会, 他很有野心，也是把好用的刀。”

“当时为促成合作, 我曾承诺给他彭献的资源，后来, 就是你看到的那些了。”

“我和他的关系仅此而已，但因为不想被你知道那些肮脏事，就一直瞒了下来, 没想到会让你造成那样大的误会, 还越解释越乱。”

“一切都是我的错，是我想在你面前伪装成完美无瑕的样子, 不想让你多我有一丝一毫的厌烦。”

“可我现在才知道, 那些隐瞒才是造成我们之间出现问题的真正原因。”

宋屿的话一字一字敲再印澄心上, 明明很轻，却重得他喘不过气。

印澄有点窒息。

宋屿的怀抱很松散，话也没有任何威胁的意味，只是坦诚地向他剖白自己而已。

可印澄就是觉得喘不过气。

他呼吸急促，手也有点发麻，浑身的血液仿佛像乱流一样混乱不堪。

窒息、窒息、窒息。

但就在意识被憋闷得即将空白之际，忽然从内心深处涌现出一股强烈的快.感, 让他控制不住地打了个颤。

小小澄，醒了。

印澄不懂自己为什么会这样，他要问的事很多，却不知该从何说起，想的念的，居然是要在此刻扑.倒宋屿。

疯狂亲吻，抵死缠.绵。

他想像骑马那样不顾一切地晃.动，颠簸，撞到灵魂都发出痛快的嘶喊。

在这广阔的世界上，他最喜欢的人，居然从那么早开始，就像疯子一样喜欢自己。

衣衫滑落，印澄看到了宋屿左胸前的伤。

那里有一枚小小的环，伤口很新，明显是近两天刚穿上去的。

宋屿说，他记得印澄提过，想要看他戴乳.环。

“喜欢我吧，”趁印澄发愣之际，宋屿咬着他的耳垂，如施咒般不断呢喃。

喜欢我，喜欢我，喜欢我吧。

印澄，你一直都是喜欢我的，不是吗？

印澄好像被蛊惑了，却又像是自甘情愿的堕落。

被宋屿抱起即将接受小小屿时，印澄发现，自己的双臂攀得很紧。

多些，再多些。

印澄闭上眼，彻底放空自己。

随后，被某位蓄谋已久的男人彻底占.据。

踢掉鞋子的双退在药间抖晃，跟着节奏一动一动的，最后彻底勾在宋屿身后。

印澄再咬不住唇。

他不想让宋屿停下，最好一直这样，纠缠到死。

再强的理智，在宋屿面前都会变得不堪一击。

印澄知道，宋屿是个祸害。

祸害就祸害吧。

他要把这祸害留在身边。

永远不放开。

* * *

卧室里，印澄撑在宋屿上方，仔细打量那些伤口。

乳.环并不是唯一的伤，条条新旧交替的疤痕遍布在手臂和腹.部，甚至连腿也有。

看上去似乎是用刀划出来的，有些则是烟头的烫伤。

印澄触目惊心。

幸好两人都没关灯，让他有机会发现这些。

最难得的是，宋屿并没有故意遮掩什么，印澄想看，便安静地让他看了。

印澄：“为什么这样？”

宋屿：“我想控制自己。”

印澄：“控制什么？”

宋屿：“我打算对你做很多过分的事，比先前的那些还要严重。”

印澄：“你弄伤自己，就可以控制住？”

宋屿：“曾经有用，最近也开始慢慢失效了。”

印澄：“……”

宋屿：“今天是我们的最后一次机会，谢谢你，愿意重新接受我。”

印澄：“最后一次……如果我还是拒绝你呢？”

宋屿：“我为你在国外买了一座海岛。”

对话戛然而止，印澄抬起满是泪痕的脸，慢慢想透了这话的含义。

宋屿用拇指擦去他滴到下颌的泪，眉眼温柔，神色有种海面上的平静：“我总归会带你去那里的，或早或晚。”

区别在于，印澄是否还有能离岛的机会。

“宋屿，你到底为什么喜欢我啊？就因为我和你拍了一部剧？演过你人生的第一场激.情戏？”印澄任由他的拇指停留，动作由擦泪转为留恋的摩.挲。

自进入房间后，宋屿始终有问必答，唯独谈到这里，稍稍有些出神。

印澄没有催。

这一直是他最关心的问题，宋屿对他的好时常让他感到困惑，那般深情，不像是刚刚确认关系的恋人该有的厚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