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记得他昨天晚上只是去了一趟小巷子里的下水道, 不是误入了什么监狱里的逃脱通道吧?
他是失忆了吗?
怎么……事情突然就变成现在这个样子了啊!?
企鹅人整个人瘫在地上,脸上满是迷茫的神色。
他任凭如何搜索自己的记忆,都想不起来昨天晚上到底是发生了什么。
就好像那一段记忆直接凭空消失了一样, 他最后有记忆的地方,停留在他爬上绳梯,就快要从小巷子里的深洞离开的时候。
难道……他是在那个时候受到了什么偷袭?
可是……是谁呢?
他的属下?
难道是他的属下背叛了他?
在哥谭,背叛这种事情并不算少见,甚至连中高层反水也是常有的事情。
所以对此, 企鹅人虽然感到有些震惊、迷茫和愤怒, 但唯独没有什么不可置信。
他更多的是疑惑到底是什么势力对他出的手, 他的记忆又是为什么突然缺失了一大截,现在又为什么把他给拷在这里。
并且这么久了都没人管他。
一般来讲,对他出手总要有什么目的吧?
不论是复仇,还是图谋什么利益, 总得有谁出面跟他交涉一下吧?
难道说……这是什么小黑屋禁闭室?
靠把他一个人关在这里把他给逼疯然后从他嘴里套出来些什么讯息?
可是……
企鹅人艰难的扭动着脑袋将这个并不算大的房间给粗略的扫视了一遍。
……可是这里看起来……并不像什么小黑屋禁闭室啊?
倒是更像一间审讯室……
等等。
企鹅人愣住。
审讯室……?
企鹅人想到自己脸上火辣辣的感觉, 又仔细感受了一下自己身上有些湿冷的衣服。
难道他已经被审问了一遍了吗!?
可是他怎么半点记忆都没有?
还是什么新做出来的可以让人记忆断片并且催眠的毒气或者药剂?
他在这之前怎么没听过半点的风声?
就在企鹅人努力的睁大自己有些发肿的眼睛,忍住自己内心里越来越不安的感觉, 在地上扭曲着试图从这种困局里挣脱出来的时候。
“吱呀”一声。
门突然被人从外面打开了。
有些刺目的白光从打开的门缝之中投射进来, 让企鹅人的眼睛有些不适应的微微眯起。
也不知道是不是巧合, 企鹅人瘫在地上的脑袋正好是正对着门口的。
所以他可以一眼就看见那个进来的人。
那人并不是企鹅人以为的什么其他的势力,又或是哪个叛徒。
而是……一个企鹅人也有些眼熟的人。
——戈登局长。
企鹅人的眼睛一眨不眨的盯着进来的戈登局长看,视线跟随着他的行动而一起转动, 一直到戈登局长走到他脑袋转不过去的地方才放弃。
不过……
在看见进来的人是戈登局长之后,企鹅人的心倒是放松下来了不少。
如果是什么其他敌对势力出手, 又或是什么手下背叛之类的事情, 他倒是要好好的考虑应该如何规划利益保住自己。
但是如果是警方对自己下手的话……
企鹅人在地上努力的调整了一个自己更舒服的姿势。
又在脑海里仔细回想了一下自己做的那些事情到底有没有什么纰漏……就算有纰漏,那些事情也完全可以利用金钱或是什么别的东西给解决掉。
不过……为什么戈登局长会出现在这里?
而他……又是怎么被关进警局里的审讯室的?
没错, 原本企鹅人只是隐隐约约觉得有些熟悉,但在戈登局长推开门进来之后,他就可以确定。
这里就是警局的审讯室。
但企鹅人敢确定,他之前绝对不是在这里被……扇巴掌泼冷水的。
因为他现在背部和屁股以及后脑勺都还在隐隐作痛。
一定是被人为的拖拽到这里来的。
真是粗鲁。
企鹅人这样想着。
他并没有搭理走进来的戈登局长,而是等待着戈登局长率先开口说话。
倒不是因为想装个*晾一下戈登。
而是因为……
不知道为什么,他的嗓子好像也肿了。
刚才想开口说话的时候只感觉到了一阵剧烈的刺痛。
就好像他死命的扯着嗓子不间断的吼了一个晚上,然后还穿了件单衣去北冰洋泡冷水澡一样。
这、到、底……在他失忆的那段时间里是发生了什么事情!?
企鹅人真的要怒了。
但是在怒之前,他还是得好好思考一下自己到底应该怎样从这里出去。
他记得他最近并没有做出什么特别明显的、能够让警局都抓住把柄的大动作吧?
任凭企鹅人怎样去回忆,都没想出来自己最近到底是做了什么事才让他被警局给盯上。
还直接被敲了闷棍给带到审讯室里来了。
企鹅人没有说话,戈登局长也没有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