受说的话不啻于利剑,狠狠地刺在攻的心口。攻脸色变了变,直直地看着受,受脸颊苍白,神色却冷冽,目光如刀。
半晌,攻说:“ 你记恨我。
受笑了声,垂眼看着拇指的血丝,
说:“ .....记恨?”
“不记恨难道喜欢么,喜欢一个强暴自己的人,可不可笑。
攻抿紧嘴唇,想说点什么,可话在舌尖转了一圈,看着受漠然的神情,心口发疼,迟迟无法宣之于口。
攻说:“你喜 欢他?
受漫不经心地道:“ 喜欢啊,为什么不喜欢,你要我跪着,他让我站着。”
他的目光落在攻脸上,心中竟升腾起几分报复性的快意,受微微一笑,他笑起来实在很漂亮,阴霾笼罩的孤岛都昙花一现似的明亮了一瞬,攻听他说, “反正都是做婊子,识时务嘛一啊,这不是你教我的么。’
攻一直都知道,受远不是他表面上的温顺冷漠,他连骨头都是嶙峋的尖刀,只不过,受在他面前温驯太久了,久到他忘了,受也曾对他露出尖爪獠牙。
是他一点一点逼着受认命的。
这可真是报应。
攻自嘲地笑了,他看着受,说:“你知道那小子是什么人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