受出狱是在一年后。
那一年,攻和典狱长刚刚给受过完二十五岁生日。
受想起他进监狱的时候将成年,他妈妈在病床上,受奔波在学校和医院,根本不敢回
他叔叔在家里。那个男人终日醉醺醺的,对他妈妈动辄打骂,所有人都对此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受生日那天,正逢着学校突然放半天假,他和同学打了半天篮球,顶着满身的淋漓大汗才回家。
家里空无一人,受习以为常。
受洗完澡出来的时候他叔叔却靠在那张破旧的沙发上,眯着眼睛满身酒气。受没想到他在,愣了愣,冷着脸就想回房间。
他叔叔却叫住了他。
正当盛夏,受洗了澡,头发还没擦干,水珠挂在那张浸透了水汽的脸,衬得清润又漂亮,底下两条小腿白皙修长,招人眼,笔直地站在乱七八糟的屋子里,像肮脏淤泥里生的一株莲。
男人的目光从受塞在拖鞋里的脚趾滑到小腿,打了个酒嗝,嘴里说,今天好像是你生日?
受没应。
他叔叔不高兴,说,你这孩子怎么回事,叔叔问你话也不理?你妈怎么教你的?
他踉踉跄跄地走过来,伸手想抓受的手,说,走,你过生日,叔叔给你买个蛋糕。受用力搡开他,说,滚,别碰我。
他叔叔恼了,骂骂咧咧地要抓受,二人挣扎起来,后来动起了手,醉汉的力气大,也没轻重,受被掐着脖子脑袋撞在地上,砸得头昏眼花。
对方压下来,呼吸几乎让受作呕,他骂道,贱人,给脸不要脸,话刚落,又是几个响亮的耳光,受脑子里嗡嗡作响,下头却发凉,他叔叔用力扯下了受的裤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