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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章 被凶了不是坏事,有……

被凶了不是坏事,有时候被凶的人反而占了上风,因为凶人的人总觉得自己太过严厉而失了亲和。

主要是这个罗勒松子意面实在是太好吃,让德布劳内不得不怀疑这个主厨是天神下凡。他不仅中餐做的好,西餐也拿得出手,并且还有口味新奇的融合餐。

要是占为己有是不是有点自私?

他结束一天的训练后,看到餐厅在收工,帅气的主厨脚步匆忙,赶在3点整准时下班,德布劳内鬼使神差的在俱乐部门口把他给堵住了。

“加个班吧!克里奇利先生。”

他刚洗过澡金发被微风吹散,泛着光泽,面色微微发红,微笑着说着让打工人倒吸一口凉气的话。

“今天没有比赛,德布劳内先生。”

“接私活吗?”

“嗯?”

“罗德里吃了你的定制餐,现在他已经可以康复训练了,我想问问你收费多少?”

“你的意思是晚上我还得在打一份工是吗?”

“你的作息几乎和我们同步,这么早就下班太浪费了吧。”

“德布劳内先生,谢谢你欣赏我,我早上几乎全勤,忙一头午,下午下班再去打两份工,晚上我还要去蹦迪,是分不清pain和pleasure了吗?”说这话的时候,克里奇利始终保持微笑,但显然心情不是很好。

“不接受算了,不过你做的菜的确好吃,我原谅你早上放错酱的事,这件事翻篇了。”

“谢谢你。”克里奇利搂过他的脸亲了他一口。

就是这么简单直接,一个有些逾越的贴面礼。通常贴面礼是不会真的亲上的,都是贴一下脸再发出一声诚挚的亲亲声,然而克里奇利这个贴面礼是实打实的亲了他一口。

亲完他就走了,像一个事后不负责任的自私的混蛋,让德布劳内独自在风中凌乱。

他摸摸自己的脸,还有口水在上面,真他爹是个浪荡君子,张口就来啊!

克里奇利今天下班这么早就急着回家是因为有心事。他昨晚捡的阿根廷野生动物还在家里不知道饿死了没,他会不会自己找吃的,他还在吗?

回去一看,好家伙,门都没关,那个叫托马斯的小孩果然不见了。

家里乱糟糟的,但也没有被翻过的痕迹,只是被子扔在地上,自己的衬衫也皱巴成一团扔在沙发上,厨房散落着一些面包空包装袋还有东一只西一只的拖鞋,这只小鹿在这么小的房间里乱撞了?

克里奇利抬腕看了看表,惊讶的发现手表不在手腕上,今天忙了一天都没发现这个问题,一定是昨晚落在浴室里了,他有点印象,结果他找了半天也没找到,好了4000多的手表不翼而飞,自己还是太大意了,怎么能这么轻易地相信一个陌生的小鬼头呢,还是外籍,找都不好找。

克里奇利失望的坐在床边,纠结要不要报警,后来一想也是自己的失误,算了,就当做慈善了。

这时他手机响,一看是伦敦小分队打开的视频电话。

来到曼彻斯特还没跟这两个家伙联系过,现在正好心情郁闷,他俩来电来的真不是时候。

在他俩聒噪的私生活探听下,克里奇利为了耳根子清净还是把最近的倒霉事跟讲笑话一样讲给他俩听了。

这俩人听了非但没安慰他,还落井下石,理查德说,“你这个伪君子,干嘛不先占点便宜,4000找个雏鸡也值了。”

保罗说:“笨蛋,花了买圣诞订制焦糖拿铁的钱连杯速溶咖啡都没喝到,这还是我们认识的那个六亲不认的伦敦一枝花吗?真给伦敦queers丢脸。”

“你俩三观有问题,都退下吧,朕要睡觉了。”

也不是他要装清高,是觉得这俩人太不会安慰人了,越说越让他难受。

他睡了一小会,精神才好一些,罗德里打电话说今天不用送餐,他要去参加宴会,还问他去不去,他说一听宴会就手抖,罗德里笑他职业病,还叫他工作是工作生活是生活,不要太拼了,他说是啊,我也不知道怎么回事今天差点酿成大错,把德布劳内惹到了,不过幸亏他不是对番茄过敏,否则后果不堪设想。

罗德里安慰他说,德布劳内刀子嘴豆腐心,他凶人自己也会内疚,慢慢你就知道了。

克里奇利来曼城斯特以来还没出去玩过,不知道是不是年纪大了浪不动了还是一时接受不了新事物,不过他看了一眼时间后迅速否定了自己那些可怕的想法,立刻穿上他的黑色大V领紧身衣,套上皮夹克,开车前往那道听途说的神秘夜店“鸟鸣”。

“鸟鸣”是一个综合性夜店,包罗万象,玩的挺花,形形色色什么人都有,异性恋在跳舞亲吻,转而就和同性亲上了,不过,克里奇利看了一会就入乡随俗了。

倒不是伦敦没有,只是他和朋友们习惯了nice的氛围,规则简单,上手很快,一个眼神确定你喜欢我吗,我喜欢,那就走,不喜欢,好,那算了。不用浪费谈情说爱约会聊天的时间,一个月27,8个不带重样的,也难怪他记不住人名。

今天这个场美女帅哥挺多,让他一时分不清类别,不过凭借他这优质人类往那一站,很快就有上前试探他的。

先是一个美女过来摸了他脸一把,他笑笑无动于衷,接着一个帅哥就蹭了上来,问他内还是外?

他说内吧。

帅哥就扯着他的衣领往大厅深处走去。

里面有好几个内厅,其中一个标着gay专场的内厅门口正在发传单,看来夜生活才刚刚开始。

引路的小帅哥搂着他的腰,说,“走吧,今天正赶上选美大赛,说不定可以挑个像你这么好看的一起玩一定更过瘾。”

“选美大赛?”

正当说着,他手里就多了一个传单。

他第一次来,很多事儿摸不清套路,这个小帅哥就跟导游似的一边拉着他进去,一边给他介绍。

“这是鸟鸣一个月一次的选美大赛,奖金丰厚,有大佬资助,听说今晚奖金池里好几十万,第一名的可以带走至少这个数。”他伸出了三个手指头。

克里奇利撇撇嘴角,其实他并不感兴趣,他只是想看看这个gay专属的内厅有什么好玩,外面太乱,还是有针对性选择比较好。

他和小帅哥进去以后就在一边喝酒调情,这时台上已经有模特热场了,他们看了一会觉得无聊,克里奇利问他你说的内是哪里?不如我们现在就去吧。

小帅哥笑着亲了他一口,说,就在这个内厅的楼下,有个暗室,但是只有vip可以进去,你有吗?

“说实话我是第一次来。”

“看出来了,你有着新人的拘谨,没关系,我可以带你,我跟那个酒保很熟。”

拘谨?克里奇利掐住他的后颈给了他一个豪放的伦敦见面礼,他还没学会拘谨这个词怎么拼。

小帅哥被他亲的差点从吧台高凳上瘫软下去,还好被他抓住了肩头,摁在怀里好好稀罕了一番,调酒师看了给小帅哥递了个眼色,好像在说,可以啊,今晚这个不错。

他们刚要离开吧台往楼下的内室走,克里奇利就听到台上的主持人在介绍今晚参加选美的美人,当他介绍到来自南美的汤姆明戈时,克里奇利脚步停滞了,他一转身就看见那个受伤的小鹿正穿个泳裤站在台上,镭射灯照在他雪白的身子上,一双惊慌失措的眼睛看向台下,似乎在寻找什么。

不知道他昨晚说的名字是假的,还是今天用的是假的,两个名字是如此的相近,撒谎都这么笨拙。

克里奇利穿过人群靠近舞台,舞台上的主持人还在介绍,他说:“汤姆身上的伤可不是我给打的,他说是他自己不小心弄的,不过这样看上去倒是挺美的,说不定他喜欢被这样对待,是不是,小美人?”

主持人用他手中的指挥棒戳了戳“汤姆”光溜溜的身子,“汤姆”羞涩的往后躲了躲,这一举动引起了台下的起哄和口哨,高台上的一些神秘看客也开始交头接耳,台上的这五个小帅哥就像精致的盘中餐等着今晚被瓜分。

“嘿!托马斯,你这个小偷,混蛋,给我滚下来!”

克里奇利一时有些激动,想要冲上去抓住他,但是很快就被安保给拦了下来。

“嘿,冷静点,他是我朋友,他第一次来,不是来闹事的。”带他进来的小帅哥赶紧替他解围,好说歹说才把他从安保手里拉出来。

“叫你朋友规矩点,今晚可都是有头有脸的人物,别让我们难做,克莱尔。”

台上的托马斯也看见了这一撇的骚乱,当他看见克里奇利的时候,有些惊讶,但很快就无视了他,继续按照主持人的口令进行着转体,跪下,扭动等一些带有暗示的动作,只是他的动作有些僵硬。

这个叫克莱尔的小帅哥拉着克里奇利往楼下走,一边走一边说:“要不是我朋友是那个调酒师,他们会把我们都赶出去的。”他看了看克里奇利,发现他还是有些不甘心,就把他拉进暗室的隔间里,亲吻他,没有得到回应,问他:“怎么了?你认识那个汤姆?”

“……”克里奇利点点头又摇摇头。

“算了,别想了,台上的都是要爬上富豪的床的。”

说着克莱尔就又亲了亲他的脖子,顺着亲下去…

克里奇利虽然心里还惦记着要追问托马斯那件事,也不想辜负今晚这个主动招惹他的小帅哥,很快就把克莱尔按在隔板上泄了火,然后一语不发的靠在暗室的墙上抽烟。

过了一会,那个克莱尔突然从楼上跑了下来,气喘吁吁的找到克里奇利,对他说:“你到底认不认识那个汤姆,他正被人绑在行刑架上拍照留念一会要公开处刑表演,他好像很不乐意,喊着叔叔救他,你是不是他叔叔啊?”

“淦!”克里奇利把烟一丢,脑子又一热,三步并作两步冲上楼去。

第25章 克里奇……

克里奇利也预测不到自己究竟要干嘛,他只是觉得这个孩子还没成年,虽然有些叛逆倒还不至于被推进地狱里任人采撷,但他能做什么,他也不知道,只是胸中有把火在烧。

他刚上去就看到托马斯被反扭着双手送到台前的一个架上,正要把手腕脚腕绑在上面,而托马斯在拼命挣扎,台下像看表演一样等待着今晚的冠军被完成“加冕”仪式。

“叔叔,我只是想找叔叔,我不要拍照也不要什么加冕,奖金我也不要了!把手表退给我,我不参加了!”托马斯求饶着,挣扎的双手把架上的链条弄的哗哗作响。

可他们根本不听,奖金池里的金额一直在上涨。

旁边还有人笑说着还矜持上了,参加这种选美不都是一个目的,找个温床让人养起来吗。

“等等,他说他要找叔叔,你们听不见吗?”克里奇利再次靠近高台,台上的人看了他一眼,不声不响的把托马斯绑在了架子上,勒紧了手腕脚腕上皮带。

托马斯听见克里奇利的声音,扭过头来用乞求的目光看着他,喊着:“叔叔救我!我错了!我真的错了!”

“放开他,他不是自愿的。”

克里奇利想要上台去解救他,还是被安保强行拽住并扭送他离开高台。

台上的主持人扬起了手中的指挥棒,说,“你要找的叔叔那上面都是,只要你表现好,一会哭的大声一点,一定会有丰厚的奖励。”

“对,就这样,演的再像一点。”

现在克里奇利也不知道他到底是真不情愿还是演的,他的眼神那么楚楚可怜,却又充满了欺骗性。

赌一把,万一赢了呢。

“他是未成年,你们知道你们这样做能判多少年吗?”

克里奇利挣脱开两个彪形大汉的掌控,趴在高台边给这些无情的组织者投射了一颗重磅炸弹。

“what?”

台上台下一片哗然。

“嘿,小家伙,你的身份证?”

“假的,他还是个外籍,护照都过期了!”克里奇利又语出惊人。

“Oh,fuck!”主持人抬头看向高台,那边有几个神秘人开始退场。

“解开。”主持人命令帮手,帮手们懒懒不动,似乎还没玩够。“我说,解开!”

托马斯被松绑了,他从高台上一跃而下,被克里奇利一把接住,他不仅脚伤没好还双腿发软,吓的语无伦次,说起了西语,他说:“带我走。”

“臭小鬼,你们不能就这样走了,今晚的奖金你一分都拿不到,别忘了你还签了协议!”

只穿着一条泳裤的托马斯拉住克里奇利的手就往外跑,跑着跑着就变成克里奇利单手拎着他往外跑,还不忘从门口的存衣处拿上自己的皮衣给他裹上,然后一路跑到停车场,发动起汽车。

这一切疯狂的举动导致肾上腺素飙升,就跟被人追杀了一样。克里奇利开着车带他离开鸟鸣,过了好一会才开口问他:“你到底捅了多大的篓子?我们为什么要跑?”

托马斯把脸埋在大衣领子里,不敢出声。

“别给我装哑巴,把事情说清楚,不然我现在就送你去警局,嗯?汤姆明戈?”

“托马斯.多明戈斯,我没有骗你。”

“跑能解决问题吗?”

“至少今天不用留下黑历史,不然我出名了以后,这些都能成为杀死我的理由。”

“oh my god,你还想着出名呢,你今晚差点就羊入虎口了你知道吗?如果你被当众教训留下影像,再被一群老变态带回家虐待,你永远都别想拥有自由,还出名,死了都不一定有真实的姓名。”

“我…我只是想通过这种方式找到我叔叔,就算找不到,也可以赚点钱!只是…唉…你的手表,我本来想着今晚赢了以后把它赎回来还你的,虽然不是特别贵,也值点钱,至少值1000块的报名费。”

要不是在驾驶,克里奇利真想给他一脚,气的他都快找不到回家的路了。

憋着一肚子火,他还是把这个身无分文,浑身青一块紫一块还没有衣服穿的小鬼带回了家。

他也不是非要做这个好人,只是事情太过突然,每次考验他的认知时都迫使他做出拉他一把的决定,他在想,如果他不管,这孩子可能会客死他乡,如果他管,会不会像他老爹似的自己当婊子还立牌坊,不许儿子坚持性取向,最后收不了场一走了之撒手不管了。

他把托马斯按在餐桌前的椅子上,照例倒了一杯温水给他,拿了一件干净的T恤让他穿上,然后表情严肃的审讯他,谁叫他偷了自己的手表,在了解清楚后再决定是否把他送到警局。

托马斯老实了,他如实交代了整件事情的来龙去脉。

他说:“叔叔说去年他捧红了巴西的费尔南德斯,今年希望可以捧红我。他带我来英国参加世界先生选美,名字都报上去了,钱也交了,但是现在他突然不见了,我的护照在他那里,我不知道该怎么办,我需要找到他,不然我会被遣送回国,一旦我回国,别说明星梦破碎了,我会被我那?*? 恶毒的养父母送去窑子卖身。”

“你叔叔到底是什么人?”

“一个白人,和你差不多大,比你老点,我不知道,他让我喊他叔叔。”

“你再说老这个字试试!”

“好我不说,你不喜欢,那我叫你哥。”

“叫我克里奇利先生。”

“好吧,克…克里奇利先生。”

“怎么认识的?”

“在餐厅打工认识的。”

克里奇利突然想到自己刚来伦敦时,也是被一个自称星探的男人搭讪,说带自己去好莱坞发展,他看着这个小脸精致有着南美人较深的轮廓和粗重眉毛的男孩,比当初瘦不拉几的自己好看多了。

没什么办法,他只好让他先住在这,等找到他叔叔再走。

但是让克里奇利睡不着觉的是,他说和刚才的酒吧经理签了协议,不服从安排要赔当晚竞价的十倍,他当晚荣膺桂冠,身价是4万。

克里奇利说,“他们敢要,我们就敢告他侵/犯未成年人权益。”

托马斯又跪下来哀求他,说不要,他不想被遣送回国。

这真的是一个超级无比巨大的trouble,克里奇利丢的可不仅仅是一块手表这么简单,他还想换个公寓,还上车贷呢,而他的阁楼还没卖出去,现在还是一个打工人,一下子拿出40万可不是什么轻而易举的事,况且,和他非亲非故,干嘛破费。

但他睡不着翻来覆去的想,如果这件事再从头发生一遍的话,自己还是会从岔路口上选择这一边,看来也许是上天注定他要在曼彻斯特背个包袱,他想起他师父曾说过,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他不知道这样自己死后会不会上天堂,这个做白日梦的孩子长大以后会不会记得他的好,逢年过节给他烧点“帅哥”过去。

正想着,托马斯就悄悄爬上了他的床,冰凉的身子贴在他的后背上,还把手放在了不该放的地方,他一个激灵就翻起来,气急败坏的大吼:“托马斯,离我远点,我对未成年不感兴趣!”

“还有,我可没说要帮你还钱,你自己捅的篓子自己想办法弥补,明天就去打工赚钱,别指望别人养你!我可不是你那富豪叔叔!”

被凶了的小孩咬着嘴唇默默回到沙发上,他知道克里奇利是个好人,但是不知道他为什么救自己,所有靠近他的人无非就是两种,一种是想睡他,另一种是想揍他,他想不出还有什么其他人,对他没有想法还对他好的,这难道不需要报答吗?

克里奇利还要上班,他再次把他一个人留在家里,告诉他再出去惹事就永远别回来了,等他下班带他去楼下的烘焙店应聘店员。

一堆事,比如他出逃时所有的东西包括那张□□都在鸟鸣酒吧里,过期的护照在他叔叔那里,如果要找工作必须提供这两样证明,所以他只能暂时先留宿在克里奇利家里,什么都干不了。

这天,曼城要去都灵打客场,克里奇利跟车出差2-3天,再三叮嘱他不要出去惹事,还给他留了一些零花钱。

这场比赛是欧冠排位赛,对阵尤文图斯,曼城客场最近逆风开局成了家常便饭,输了不说,赛后德布劳内跟队医交流,迟迟没上车。

听格拉利什说,德布劳内腹股沟拉伤,坐私家车先回曼城了,不参加明天的新闻发布会和赛后活动了。

克里奇利想刚来的时候,他就没参加合训,看来是踢之前就伤了,怪不得他在场上频频出现小失误,还给人一种收着踢的感觉。

腹股沟拉伤虽然不是什么大伤,但也是让足球运动员感到头疼的常见伤,克里奇利问格拉利什,他不要紧吧,格拉利什笑他,怎么,要攻略我们家大猫了?他才不会理你呢,他要是想理你,早把你雇回家做饭做到你怀疑人生。”

“哦?他倒是真的想这么做。”

“那你可有的受了,这几场你没看见啊,我要是不退到中场去,但凡你吐他一个饼来试试,哈兰德都被他扭着耳朵恨不得生吃了。刚才我问他你不要紧吧,他说我传你的球劲儿小了吗?幸亏鲁本拉着我走,不然我就得被他逼着反复回忆那一个丢球。”

“没事,杰克,你已经表现的很好了。”克里奇利扯了扯他的大衣领子,叫他先上车,鲁本在后面阴阳怪气的说了一句,“大厨,我饿了,别拿小狗饭糊弄我!”

克里奇利笑着上了车,他说格拉利什是小狗,自己又何尝不是狗狗呢,只是他是一只警惕性略强,嫉妒心略重的边牧罢了。

回城的时候,克里奇利接到德布劳内的电话。

他说:“克里奇利先生,我听说你按小时收费,我付双倍,今晚能过来一下吗?”

“做饭还是?”

“当然是做饭了,不然呢?”

“我以为你要找人聊天。”

“你还有这服务呢?”

“嗯,聊天不收费,我还有其他功能,也不收费,你不要老是拿钱砸我行吗?”

“没办法,我钱多花不出去,所以来吗?”

“唉,谁叫你是大名鼎鼎的德布劳内先生呢,而且还是金发碧眼的白人男性,要命了!

第26章 克里奇利不想做圣人……

克里奇利不想做圣人,他也不是什么圣人,他自诩为绝情的混蛋,想做就做,毫无良知和自责,这是他混圈的人设,一个白天衣冠楚楚晚上放飞自我的禽兽。

他一直没对德布劳内下手,不是因为他看不透,而是因为他确实有点敬畏他,而且他看得出来,德布劳内不太喜欢他,可能自己被他看出来是上述人设已经被他划为不着调那一类的。

现在突然让他登门拜访,是对他改观了还是单纯想要餐饮服务,他还有点拿不准。

德布劳内比赛输了以后,腹股沟又拉伤了,回家就想吃一份爽口的罗勒意面,结果他的厨师做出来的都不是内味儿,他一怒之下给厨师放了“大假”。

理疗师给他按摩他也烦,疼,无聊,位置尴尬。

他把家里所有的工人都遣散了,一个人躺在家里两米多长一米多宽的大沙发上,腿搭在实木茶几上,拿着手机给克里奇利发消息。

[回来别跟车了,坐飞机,再饿几个小时我就又低血糖了。]

[凯文,到机场也要2个小时。]

[谁让你叫我凯文的?]

[我还没被你雇佣吧?要叫Sir吗?]

[从你答应的那一刻,就是我的雇佣工了,周薪2万,叫Sir你不亏吧。]

[我快到机场了,Sir.]

克里奇利是真的没骨气,2万被人包了,周薪啊,很多人一年都赚不到这个数。

但是让他真正动心的可不仅仅是英镑,是一直冷漠苛刻的比利时人难得向他发出了需要的声音。

回去以后,他第一时间打车去了德布劳内家。本来他应该晚上到,现在提前了半天,这提前的几个小时就消耗了某人一年的意面钱。

他钱多人傻,就好这一口,克里奇利才不管,能让他叫一声Sir的目前为止还没有,也是让他感受到他捡的小鹿为什么这么痴迷有钱叔叔了。

他打算先去伺候传闻中的大猫再回去看那只不听话的小鹿。

谁知刚进德布劳内的豪宅就接到小鹿打来的电话。

托马斯:“你什么时候回来?”

克里奇利:“怎么了?给你脖子上挂的大饼吃完了?”

托马斯:“不是,就是想你了。”

克里奇利:“……”

他刚要怼他我只是收留你并不想和你发展什么关系时,就撞进了一双水蓝色的眼睛里。

“业务这么忙?”德布劳内穿着一件宽大的白色T恤,灰色的长裤,慵懒的开门把他迎进来,他身上的寒气让德布劳内打了好几个喷嚏。

“对我过敏?”克里奇利开他玩笑。

“我一天没出门,外面很冷吗?”

“冷。”克里奇利伸出一只手,想和他握个手,谁知他不识趣的打了他手一下,然后指了指他家的开放式厨房,“那天的意面再做一份吧。”

直白的指令,冷酷的表情,就好像约的上门来维修空调的,给钱干活少废话。

好吧,克里奇利心想,先征服你的胃,看你怎么装酷。

克里奇利脱了大衣,也脱了卫衣,只穿一件跨栏背心然后系上他的围裙。

德布劳内没想到他脱的怪利索,眨巴眨巴眼睛看着他在自己眼前走过去,健硕的手臂如刀削一般利落,腰间没有一点赘肉,肤色有晒过的痕迹,但是冬天穿的多捂的发红,他自己就是这样,一晒就红,运动也红,动不动就红。

他的到来让他家的温度立刻升高,热的德布劳内也想把T恤脱了,但他没穿背心索性放弃,他倒了两杯冰水,递给克里奇利一杯。

克里奇利接过来,喝了一口,皱了皱眉,说:“冷死了。”

“冷你还脱?”

“习惯了,我还没进屋就脱光呢。”他开始热锅起油,没用一刻钟就做好了一份罗勒鸡肉意面,他家没有松子,少了一点松香,他放了自带的神秘香料,刚要放进去,就被偷瞄他的德布劳内抓住了胳膊。

“放的什么?”

“调料啊。”

“真的是调料?不是什么上瘾的东西?”

“哎哟,我天,德布劳内先生,这是我自制的五香粉,你闻闻。”

德布劳内凑过去闻了闻,“阿嚏!”他又被五香粉弄的打了两个喷嚏。

克里奇利把他推出去,告诉他:“你放心,我不会乱加东西的,我的食物比我安全多了。”

德布劳内坐在开放式厨房的条形餐桌旁,拄着下巴看着他把意面盛在盘子里,又用水果刀切了一个黄瓜花,好像在雕刻一个艺术品,专业用心的模样有点迷人。他突然觉得不是他的食物令人上瘾,而是他对待食物的态度和他做饭时的样子。

最后呈现在他面前的是一份色泽鲜亮,散发着浓郁的罗勒和黄瓜清香的意面,就像冬天的圣诞树,给寒冷的雪白增添一抹新绿。

他确实饿了,也不顾什么形象的,拿起叉子也不卷就直接往嘴里送,“嗯~”这是好吃的声音,克里奇利听了比他吃了还满足,他不看他吃,开始收拾他的厨房,像个主人一样熟练的归拢厨具和剩下的食材。

德布劳内看着他收拾,冷不防的又拿话揶揄他。

“怎么之前不答应,现在答应了呢,缺钱了?”

克里奇利转也没转身,手上动作没停,说了句,“谁跟钱有仇啊,不过,我这也不算溢价坑你,除了满足你的胃,也给你提供情绪价值,你说是不是?”

“不过是一碗意面而已,提供什么情绪价值?”

“稀缺性,满足你的预期和奇怪的癖好,难道不是情绪价值?”

“你知道我什么预期,什么癖好?”

“还没有我看错的人,德布劳内先生。”

克里奇利停下手中的动作,回头给了他一个勾人专用的眼神。

“叫我什么?”他脸色一沉。

“Sorry Sir.”

克里奇利觉得他气场过于强大,正把他的top体质一点一点的往下压。

他擦了擦手,走过去看着他把这一份意面吃完,接着从他的酒架上拿下来一瓶红酒,看了看他,他也没说什么,克里奇利就打开倒了两杯。

德布劳内也没拒绝,接过来,两人碰了一下杯,德布劳内抿了一口,而他一口干了,然后咂咂嘴,两眼放光,忍不住夸了一句,“我草,这什么酒,口感这么好。”

“好酒可以满足你的情绪价值吗?克里奇利先生,你喝的是我的珍藏,3万一瓶的帕图斯。”

“……!”

克里奇利点点头,认栽,他说,“你不早说,从我工资里扣吧。

德布劳内笑笑,说:“你要是这样的话,给我打一个月工,还得倒找我钱。”

“哈哈哈……”

克里奇利才不管,他叫他来的,平时他就这样随意,就像他那放肆的贴面礼一样,还管你珍藏不珍藏,再说刚才拿的时候他就默许了,喝了就漫天开价,真是老油条。

他自以为是的认为老油条无非是想拿钱砸他然后把他归为贪财好色的那一类人,好认证自己之前对他的看法是正确的。但现在着实手头有点紧,导致他对接下来的幻想都不自信了。

他本来打算满足了他的胃,再攻略他的城的。现在搞得好像跟卖完了艺又要卖身一样。

想了不过两秒,克里奇利就回归了本性,他早就知道这个故作高深的金发男人,实际上有个前男友,而那个前男友还恰好被他给阅过了。

他就是在马德里随便打了个野,而他是什么眼光,还能被那个老色批控了那么久,丢了名誉不说,大好的青春都葬送了,现在就知道挥霍,而且还霸道,在他这个大总攻面前硬要拿捏一把。

不仅有花钱瘾还有喜欢让人臣服的叫Sir的癖好,从外面还真看不出来。

管他那么多,金发男人就是傻白甜,花钱引狼入室,他要是不身体力行都不好意思拿他的钱。

克里奇利又喝了一杯价值3万的红酒,围裙一脱,绕到他身后,抬手就摸了他的脖子,托起他的下巴,俯身在他耳边释放自己的危险气息,“Sir,可以开始了吗?”

德布劳内被他这么一撩,心脏突突的跳,太久没有这么放肆的人敢这么张扬的试探他,而且这还不是试探,是笃定了他也是那类人,有着特殊癖好的那类人。

在克里奇利面前,一切伪装都将被一眼看穿,无论是深柜,泛性恋,gay,双性恋,猎奇者还有抖S抖M,通通在他出手时暴露的一清二楚。

因为在他面前想隐藏很难,他一般都主动放下身段,先用食物引诱,再温柔的露出象征着的地位和身份的犬齿,只为一点一点的征服猎物,让他们逐渐放松警惕自愿的打开自己。

可今晚还没分清到底谁才是盘中餐呢,德布劳内在他托住自己下巴的时候,一把抓住了他的头发,主动的撞上去,一个上抢动作,大腿卡进克里奇利的双腿之间,逼的他不得不节节败退,最终后背抵在他的书架上,书架上的书被他们撞的哗啦一声散落下来,克里奇利心想,这不会又是什么典藏吧。

克里奇利还从来没被这么凶悍的吻过,以前也不是没约过肌肉男,黑模,比他高大的也有,甚至还有干体力活的蓝领,没有人不被他充满着激情和力量的吻技征服,就连那个浑身是劲儿的朱贝林都被他循循善诱的一步步占有,他就像一个领航者,一个指挥家,在一场声势浩大的x事里主宰着所有走向,不容有失。

但现在,他被一个只管进攻不会让步的进攻中场给顶在书架上,一点余地都没有,他稍微动一下都感觉要随时没命。

他突然想到德布劳内在场上的那种压迫感,只要球在他脚下,就不会没有路线,而他出其不意的打门,往往极其刁钻又势大力沉的洞穿对手的大门,让对方来不及反应,甚至气急败坏的互相埋怨,怎么能这么大意。

现在,克里奇利只有一个预感,就是今晚要栽了。

第27章 他只好把手搭在德布……

他只好把手搭在德布劳内的腰上,来回摩挲几下,试图缓解他急不可耐的心情。

刚摸上一会,就被德布劳内一把抓住手腕,交叠举到他的头顶,凶悍掠夺的吻不见得有半分退让。

他是有多久没这么释放过了,一副要吃人的架势,搞得克里奇利都不会了,主要是被他的大腿死死卡住,力道恰好是一个男人所能承受的极限阈值,让他骑虎难下一时脱不开身,其实他也不想脱身,虽然被他吻的疾风骤雨的,还挺有成就感的。

毕竟这位高贵矜持的Sir以前都没拿正眼瞧过他。

越是禁欲冷脸越是自由奔放,很多人不了解他,总是觉得他在场上应该扮演什么角色,应该传出什么样的球来,事实上他很有主见,想象力也足够丰富,就像演而优则导,他已经懂得怎么运筹帷幄才能掌握更多主动权,毕竟他年纪在这摆着。

所以他偶尔踢出出其不意的路线时,被大家调侃这不是德布劳内的脚法,殊不知这是他发泄情绪和大胆尝试的举动,你需要适应他,而不是让他适应你。

克里奇利正想着怎么反客为主,德布劳内就把T恤脱了,拧成一股绳套在了克里奇利的脖子上。

大老虎吃饱了有力气,现在连厨子也要吃了。

他不由分说的扳过他的肩膀,勒住他的脖子,顶着他的后背一步一步把他“请”进了卧室。

克里奇利虽然被动但一点没害怕,让他叫Sir他就知道这人喜欢什么口,而且移步到卧室就好像到了他的主场,尽管被勒住命运的咽喉,也比被钉在书架上要好。

“你搞错了,凯文。”

“嗯?”在没被允许的情况下,他又叫了一声凯文,显然触怒了这位摆开阵仗准备强攻的先生,他单手攥紧了T恤用力向后拉扯了一下。

“唔…”克里奇利仰起了头,发出一声难受的喉音,“我说Sir,你就不能让我继续为你服务吗?我是专业的。”他声线都被他勒的变了音。

“你当然可以为我服务,就是乖一点,别让我费劲。”

“唉…”克里奇利摇摇头,看来他不是那么好说话,根本不听自己那一套。

那他对自己来硬的,就只好以暴制暴了,克里奇利向后一撅屁股,捞过他腋下就来了一个过肩摔,他看着宽大,实际是穿的宽松,脱了就是溜薄的身量和骨架,肌肉也不是很硬,他的核心力量主要在大腿上,失去重心之后也是难防抱摔。

克里奇利没给他喘气的时间,大腿一迈就跨坐在他身上,抓住他要揍人的手腕,压在他胸前,以胜者的姿态俯视着他,眉头一皱眼神闪过几分狠戾。

谁知德布劳内也不是吃素的,他脱衣服可不仅仅是要用衣服当道具,他脱衣服就是要告诉你热身完毕我要上了,就问你害不害怕。

对手看见他热身就慌,克里奇利可不知道,他看球晚,这几场他看到的德布劳内是挺霸气挺神勇的,那也不能逆反了肤白貌美大长腿的金发男在他眼里是受的刻板印象。

而且他白到发光,像镀了一层金的白奶酪,还散发着淡淡的木制琥珀的香水尾调味儿,视觉和嗅觉的冲击让克里奇利像吃了drug一样感到阵阵眩晕。

克里奇利今天有点累,刚才忙着给他做饭,自己没吃上一口,还喝了他珍藏多年的酒,这会又和他动用蛮力,确实有点不在状态,很快就又被他给掀翻在身侧。

“好好好,我怕了你还不行,搞得我都出汗了,先洗个澡吧?”

他提出缓兵之计。

德布劳内也出了一身汗,他踢个半场还没这么累呢,和他掰扯这几分钟就跟撸铁撸了半小时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