攻理所应当地直接走了过去。
受正坐在.上铺,曲着一条腿,另一条腿垂在床尾,居高临下,面无表情地看着攻。
二人目光对上,攻对受笑了一下,他脸颊颧骨见了血,伤还未痊愈,衬得那张脸棱角分明又有几分野性的桀骜,偏笑起来又吊儿郎当的,透着股子不正经。
攻伸手搭在铁架子扶梯上,受看着那几根手指,直接抬脚丫子就踩了上去。
远远的几个囚犯都抽了口气,不敢再看。攻也不生气,反手捉住受伶仃的脚踝,摩挲了一把,受猛地抽了回去,脸色不好看。当天晚上,攻和受一道冲的澡,大浴室,铁喷头洒着热水,整个浴室里都水雾缭绕。习惯经年养成,难改,受脱了衣服才发现二人都在角落的位置,攻就在他旁边,他也脱了衣服,露出精壮的成熟男人躯体。
受胡乱地冲了冲,当即想走,却被攻抓住了手腕,他低声笑了笑,说:“还躲我。 ”受冷冷道:“谁躲你?”
攻直勾勾地看着受,没有说话,受被他看得不自在,焦躁地皱紧眉毛,几乎就要甩开攻的时候,攻终于开了口,说:“我刚进监狱那一年,总想着出去,想报仇,想让她们不得好死。”
“直到我借蒋叔的手报了仇,念头就淡了,外面和监狱对我来说没什么两样。”
‘再后来碰见了你,”攻说,“我甚至想,一辈子在这儿也没什么。”
受怔了怔,一言不发地看着攻。
攻道:“我这人就是个混混,干的都是混账事,乏善可陈,一无所有一就连喜欢你都发觉得那么迟。
“我差点彻底失去你。”
攻低头拿鼻尖蹭了蹭受的,轻声说:“我喜欢你,真的,特别特别喜欢。”
“乖乖,再看看我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