典狱长中枪后的第六天,攻和典狱长见了面。
那时典狱长正躺在病床上,他脸色苍白,仰着脸,看着药水一滴一滴滑过透明的软管。攻面无表情地看着他,过了一会儿,伸长腿勾了张椅子坐在病床边。
二人谁都没有开口。
过了好一会儿,典狱长说:“ 明天查这件事的人就到了。
攻不置可否。
典狱长道:“ 为什么不趁我中枪杀了我?这不是你的初衷么,”他偏过头,直直地看着攻,笑了笑,说,“你错过了唯一的机
攻嗤笑道:“我想弄死你,随时都有机会。”
典狱长说:“可哥舍不得 。
攻看着典狱长,嘲道:“ 话说的太满就是自取其辱,他已经不信任你了,才会在你举枪的时候毫不犹豫地对你开枪。
他勾了勾嘴角,倾过身,声音低,说:“你信不信,如果是我拿枪对着他,他一定不会开枪。
典狱长脸上的笑容消失的一千二净,二人看着彼此,相看两生厌。
半晌,典狱长又笑,“可我救了哥啊,我救他,他却对我开了枪,哥一辈子都会记得这一枪。
攻一言不发。
典狱长没有再刺激他,话锋一转,道:“我活着,那天晚上的事,就凭你,根本遮掩不
攻眉毛动了动,知道图穷匕见的时候到了,目光落在典狱长身上。
典狱长微微一笑,对上攻的目光,不疾不徐地说:“商量一件事吧。